北京白癜风最好的医院 http://www.yunweituan.com/m/常常想,过去的那些日子对我意味着什么?一部冗长的电视剧,还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?一首直白的小令,抑或长长短短,或豪放或婉约的人生词?当和这些都对不上的时候,我就去听一首音乐,一首听不懂的外国曲子,或下一盘棋,看看自己到底闲成什么样,还是已经准备好了,和自己的乌江那一战。过去我很喜欢听戏曲,咿咿呀呀的腔调里,我活成了一个古代的人物,活回去了十几或者几十年都完全没问题……那样的感觉很爽。几年前写的一篇《过门》给大家,欢迎指正。散文的形也好,神也罢,真正等到情绪来的时候,都不重要了。那是个神秘的所在,你跟那个神仙打架,纠缠,然后各安其事,然后你们一起安排了情节,梳理了脉络,剩下的就交给观众。过门那样悠长的过门,自岁月深处传来,顿然招魂一般。让我记忆中的青春岁月一再延宕,不肯向前,而我记忆之河每每走到这个桥段,就开始打旋,盘桓,或者凝固……我至今不能知晓,它所期待的到底是一场山重水复的相逢,抑或是,一种终于山穷水尽的禅境。那样悠长的过门,为戏曲舞台上独有的。强得强得强得强。强,主人公开口唱,长长短短,深深浅浅。唱着“旌旗招展空翻影,”唱着“良辰美景奈何天,便赏心乐事谁家院”,唱着“当日里好风光忽觉转变,霎时间日色淡似坠西山”……从我十岁懵懵懂懂的岁月一路唱来,唱到我把听来的耳朵里的高高低低,华彩与快板变成自己回忆中永不褪却的色彩和声响,伴着自己一路高歌,沉浮跌宕。长长的过门中,我看女旦的色彩斑斓的脸,我看她衣袂飘飘的袖,我看她身后有神无形的树,看她脚下或停或走的舟,看她所居深深的庭院和寺庙,看她偶然下的绣楼,看她春光中顾盼生辉的眼……就在那春光无限中,我的男女主人公们,走向过门那边,向故事的那段去了,而我有时就呆呆地停在了过门处,就那样呆着,傻傻地,仿佛那些过门对我施了什么咒语,使我变身为一株舞台上的树,一只舟楫,一只水袖,自己在舞台上,独自舞着,而那些过门倒像是为我演奏的。那么美,那么让人心碎。悠悠的过门中,我似乎等来的不是春光,恰似春光。不是蝴蝶,恰似蝴蝶。我和十娘一起沉江,和英台一起化蝶,和小青一道,被打回原形。和岳飞一起斩首风波亭,和林冲一起雪夜上梁山。为覆水难收的女人哭,为错点鸳鸯的男人笑,为黄粱一梦的梦里梦外人嘘唏,他们的故事,又怎不是我的故事?我的这人世的长长短短的梦,何时醒来呢?门里呆傻吃捏的热闹,与门外的冷漠孤寒的萧条,皆非常态。如我者,痴迷,苦恋,乃至最终绝情者,有之,如你者,始终超然世外,吟啸徐行者,有之,而最终,我们终于脱不出那两句:前无故人,后无来者;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?反反复复、曲折迷离的人生却又总抛不下世俗的色彩和音响,无论土里土气的剧场、戏台,抑或金碧辉煌的大厅,几场曲下来,对灵魂的浸染,就注定了,注定你心细如发,或者粗笔勾勒自己;注定你是台下,听曲;还是台上,演角色。我们唯一能做的,就是放慢脚步,像老太太一样,至少怀着老太太的心境,让自己驻足并静听的,那些缓缓而来的过门了吧,在那些地方,或许孜孜以求的我们,会真的会遇到一场山重水复处的相逢,山穷水尽时的云起,也未可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