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白雪的曹雪芹,为何那么偏爱下里巴人

开卷不读《红楼梦》,读遍诗书也枉然。

毛主席说过,我们中国不但有万里长城还有《红楼梦》。《红楼梦》是中国第五大发明。

对于《红楼梦》作者的身份,红学界也早已吵翻天。最为盛行的一种说法,曹雪芹是来自乾隆下江南时期曾几次接驾的江南曹家。

也有人考证说曹雪芹是一位皇宫里的皇子。更有甚者,认为《红楼梦》的作者,就是乾隆皇帝本人。

不过,大家请注意,之上这些脑洞大开的猜测,都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作者应该是出身不俗,绝不是来自于寻常百姓家。

第四十回里,刘姥姥进一步一景的大观园时,作者就借刘姥姥的眼睛,把园内的山石花木,曲水流觞,各色人等,都做了详尽描述。

用餐时,一道在贾府里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——茄,就用了十几道工序。连一套盛酒的套杯,也都是取材自黄杨根。“鸟中之王是凤凰,木中之王是黄杨。”连贵妃娘娘贾元春都默默叹息奢华过度的大观园,而曹雪芹就是这个园林设计师。

用笔如神的曹公,写这些贵族们的生活时,那种胸有成竹与笔法的精湛娴熟,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这一切就是来自于他本人的经历。

而作者在写诸如二丫头与刘姥姥这些底层人时,对于乡村的生活场景,通常都是一笔带过的泛泛之谈,显然是没有底层生活阅历的。

那么,问题来了,为何贵族出身的曹雪芹,却那么偏爱下里巴人?

大家都知道曹公写人物,向来是侧重于正邪两赋的手法,《红楼梦》里所有的贵族,包括并列女一号的薛宝钗与林黛玉,都被曹公塑造的亦正亦邪。

然而,却唯独刘姥姥与二丫头,曹雪芹是使用的尽善尽美的手法,来进行的讴歌赞扬。

我们常说,想了解一个作家是什么样的品性,就去看他的文章,那么,《红楼梦》这部书,就折射出了曹雪芹的真实影像。

贵族出身的曹公,悲天悯人的普世情怀无时无刻不在。

伟大的作品,从来都不是某种牟利的工具,而是《红楼梦》这样能唤醒无数麻木灵魂的巨著。

刘姥姥代表的是儒家文化的“仁义礼智信”,这也是我们中华文明所倡导的众多善源的一个支流。

王熙凤在刘姥姥登门求助时,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与帮助,才有了后来巧姐遇难,刘姥姥拼死相助的佳话。

底层人刘姥姥的知恩图报,也与贾府里李纨、薛宝钗等,这些精致的利益主义者形成了鲜明对比。更是鞭打了王仁与贾某那样的奸兄狼舅。

巧姐判词:

势败休云贵,家亡莫论亲。

偶因济刘氏,巧得遇恩人。

凤姐在狱神庙里对着刘姥姥躬身一跪,这个古稀老人就决意肝脑涂地的出手相助。

而素日里在贾府长期打秋风的众多门客们,早都树倒猢狲散,跑得无影无踪。还生怕连累上了他们。

二丫头指的是那些率先觉醒的、追求自由、平等、不愿意再继续卑躬屈膝的人们。

当贾府里披金戴银的少奶奶王熙凤与贾宝玉等,大车小轿的进村子里歇息换衣时,那些平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民众,哪里见过这阵势。

见王熙凤又要发银打赏,就都纷纷跑过来围绕着王熙凤讨赏,个个生怕落人后了领不上。

贾宝玉留意看时,人群里并没有二丫头的身影。

衣着破旧甚至都不蔽体的、小小的二丫头,她就没有随着人群去向凤姐乞讨,而是抱着小弟弟直径到村口去玩耍。

这一幕震撼到了贾宝玉。此时的贾府,即便贵为皇亲国戚,又何尝不是在对着皇帝磕头讨赏。

之后,掌灯时分才来去匆匆的贾元春省亲,对于贵为皇亲国戚的贾府,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。谁家的女儿能晚上回娘里,曹雪芹不过是在隐晦的写,“小老婆”永远不能正大光明。

即便是做了皇帝的小老婆,也一样是如此屈辱。

贾赦要纳鸳鸯为妾,鸳鸯誓死不从,指桑骂槐的大骂“小老婆”,也是对贾府赤裸裸的嘲讽。

(第四十六回)鸳鸯狠往她嫂子脸上啐口吐沫道:“怪道成日家羡慕人家女儿做了小老婆,一家子都仗着她横行霸道的,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!看的眼热了,也把我送到火坑里去。我若得脸呢,你们在外头横行霸道,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爷了。我若不得脸,你们把王八脖子一缩,生死由我。”

鸳鸯的身份,不过是个任由买卖的奴隶,让她明媒正娶给一品大员作妾,还誓死不从。

这让送女儿给皇帝当小老婆的贾府、这个国公府里的高官们,情何以堪?

讲到这里,大家再来看曹雪芹塑造敢于抗争的二丫头这个人物的初心,是不是非常的了不起?

可敬可爱的刘姥姥,是传统文化的践行者与维护者。那么,小小的二丫头,就是代表的一种前卫的新生力量。

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,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。”

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抗争。

就是这些在统治阶级眼里如同蝼蚁般卑微的二丫头们,最终却推翻了世世代代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。

而腐朽的贾府里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们,却都在随波逐流。

《红楼梦》里曹雪芹与任何人都没有私怨,他仅是在与封建社会的人治体制,和“男尊女卑”的不合理规则,在做抗争。

刘姥姥与二丫头这两位“真善美”的化身,一个是指的文化传承,一位是代表的创新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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